失語之二

2008年2月25日 星期一
我的正職是從事與語言密切相關的工作,從已說的語言(讀不完的書)到尚未說出的語言(非語言......),即使面對非語言的問題,還是得依賴語言去思考、轉譯,或者嘗試將前語言化為語言。而我的副業則完全相反,它很在地(Taiwan),也就是「反語言」。

今天有一筆外送送往「新濱碼頭」,至少地址欄是這樣填的。我暗喜可以偷看展覽。
(應該有人知道,「新濱碼頭」是位於高雄的一個小小展場。)
我比預定時間早到,卻發現新濱碼頭一片漆黑。(『樓梯又暗又長,怎麼進攻?』)

該不會是什麼關於「行動」的展吧?

不,完全是妄想。

經過一番折騰,果然外送地點不是「新濱碼頭」,而是被稱之為新濱碼頭的新濱軍營。

來叫外送的軍官如此稱呼,店裡居然還有人知道位於何處(正確位置)。這樣的溝通,和「真名」脫勾的溝通是如何成立的?

失語症可怕之處在於,當它成為一種stand alone complex狀態時,使用真名的人,反將在溝通狀態下失語。

P.S."stand alone complex",即一種普遍的無原作的拷貝狀態,原作為何其實難以追究(無人追究),但效用已經發生。反過來說,我們只能看見效果並使用之,卻看不見其成因。

新濱軍營位於高雄市漁人碼頭,該處濱海,駐有軍艦,故當地軍官稱之新濱碼頭。由此事件可知一般大眾心中的新濱碼頭亦是同處,而非鄰近駁二的小展場。

失語

2008年2月15日 星期五
我離我的舌頭越來越遠,
已經很難吐出話了。

現在我所見,只有不停運轉的機器,以及煩擾的影像片段,
那稱之為「中心」的東西退後到很遠的地方。

或許是因為風暴太強了,吞噬了「中心」,那裡只剩下風暴本身持續壯大。

風暴也有自己的中心,在風暴外圍,他者之域,幾乎被阻斷了。
於是思考亦只能呈現死寂。

失語彰顯了想說的欲望,主體卻在現實與想像交界被磨碎,
那一天用那渣滓沖泡一杯espresso,
味道會是苦澀,或甘醇?

真的很難,很難,我不知道該用哪句名言作結。